【真儒范仲淹】(2)范仲淹的一生佛缘与道心:范仲淹书法《道服赞》赏析

【真儒范仲淹】(2)范仲淹的一生佛缘与道心:范仲淹书法《道服赞》赏析

范仲淹先生一生莅任所到之地,必造寺度僧,兴崇三宝。晚年时曾舍宅为寺,名为天平寺,并延请浮山法远禅师住持。先生留心佛典,诵《金刚经》「辄有冥契」。值得一提的是,据《角虎集》载,先生「常修净业,以养圣胎」。

庆历初年,先生奉命宣抚河东,于旅途间,得故经一卷,名曰《十六阿罗汉因果识见颂》,内容乃是诸阿罗汉诵佛所说善恶因果,识心达本之法(因者,因缘;果者,果报;识者,诸自本心;见者,见其本性)。先生阅读过后,法喜充满,特作序赞叹,流通于世。序文中写道:

「余尝览释教大藏经,究诸善之理。见诸佛菩萨,施广大慈悲力,启利益方便门。大自天地山河,细及昆虫草木,种种善谕,开悟迷途。奈何业结障蔽深高,着恶昧善者多,见性识心者少。故佛佛留训,祖祖垂言,以济群生,以成大愿。」足见先生是深知佛家真谛的。

上图:山东邹平范公祠,“菜根茎舍”殿内的范仲淹画像,背景书《岳阳楼记》名句,上方匾额“先忧后乐”

他的两句名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生还说过『以万灵为心,以万物为体」、「进则尽忧国忧民之诚,退则处乐天乐道之分」,先生「不以己欲为欲,而以众心为心」、「爱持众同,乐与人共」,这些可以说都是菩萨境界,深获佛法之益。先生善写诗文,他的诗文颇有与佛法相通之处。而且他已经开始从佛法中汲取营养。

(此图转载自:依山的天空) (▲提醒:看大图的方式——在图上单击拖拽一下)

上图:范仲淹故居天平山,翻经台(此处凿池为台,相传为范仲淹母亲晾晒经卷之处)

(此图转载自:依山的天空)

上图:范仲淹故居天平山,呪钵庵((“呪”字同“咒”,指僧道做法时念的密语,此处旧为学佛之所,故取“呪钵”为名。相传为范仲淹母亲的住所,也是范仲淹少时发奋读书的场所。庵南临荷花池,东近桃花涧,池周林木葱郁,林深、泉清、禅噪、鸟鸣,富有“禅房花木深”的意境。)

(此图转载自:依山的天空)

上图:范仲淹故居天平山,进入呪钵庵,有“水石间”,有一层三楹。

(此图转载自:依山的天空)(▲提醒:看大图的方式——在图上单击拖拽一下)

上图:范仲淹故居天平山,呪钵庵佛堂。

范仲淹先生一如历代士大大一样,喜与佛门高僧大德交游。先生曾问道于琅琊慧觉禅师,且有偈赠予禅师:

「连朝共话释疑团,岂谓浮生半日闲;直欲与师闲到老,尽取识性入玄关。」

宋仁宗景祜四年,范仲淹出守鄱阳,仰慕古禅师道风,多次拜访问道。古禅师曾寄偈相勉:

「丈夫各负冲天气,莫认虚名污自身;撒手直须千圣外,纤尘不尽眼中翳。」

先生还与圆悟禅师相善,并且勉其参方行脚。圆悟禅师在先生的劝勉下,遍参诸方,卒成大器。先生还曾屡次为文表赞佛门高德。

仁宗皇祜元年,天竺山日观庵善升禅师入寂,先生为其撰写塔记,表彰德行。浮山法远禅师,曾住持天平寺,入寂后,先生为其撰写碑铭。在碑铭中,先生赞道:「呜呼远公,释子之雄;禅林甘泽,法海真龙;寿龄有限,慧命无穷;寒岩脊骨,千载清风。」

上图:范仲淹曾修复灵隐寺

先生曾与起居舍人尹洙为莫逆之交,尹洙临终之日,先以书信与先生告别,先生速来看望,恸哭不已。尹洙忽然又睁开眼说道:「已与公别,何用复来?且死生常理,希文岂不晓乎?」说完后端坐而逝。

先生得到众多良师益友警醒与提携,道业日进,深得佛法实益。纵观范仲淹先生的一生,确实始终是立身行道,真正践履了儒家兼济天下和佛家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精神,令人钦佩不已。先生为官则勤政爱民、奖掖人才,居乡则自奉俭约、乐善好施。修水利、举人才、置义田、兴义学、济贫困,先生一生的善行义举,不胜枚举。(此文转载自:范仲淹的一生佛缘,作者:王继浩)

(此图转载自:蓝田摄世界)

上图与下图:范仲淹故居,白云古刹。始建于唐朝,也称白云寺,宋庆历四年(公元1044年),范仲淹念祖墓在此,奏请为“功德香火院”,宋仁宗以山赐之,赦赐寺额,遂成范氏家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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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功德禅院”为宋仁宗敕赐寺额

(此图转载自:蓝田摄世界)

(此图转载自:蓝田摄世界)

上图:白云古刹前的枫叶

上图:白云古刹建筑细节

(此图转载自:范仲淹研究会)

上图:天平山白云古刹

(此图转载自:范仲淹研究会)

上图:天平山“放生池”

范仲淹撰《天竺山日观大师塔记》

(以下文字摘录自:范仲淹与睦州、越州、杭州三记,作者:范矛彧、范沁怡,《杭州研究》2005年第3期)

皇祐元年范仲淹还去天竺山寻访了一位已经十多年不下山的故交,音乐家和尚日观大师,范仲淹还听了他的演奏。日观圆寂后,范公践约为这位音乐和尚作了一篇《日观大师塔记》,录全文如下:

师,钱塘人也,姓仲氏,名善升。十岁出家,十五通诵《法华经》,十七落发受具戒。客京师三十年,与儒者游,好为唐律诗,且有佛学。天禧中,诏下僧录简长等注释御制《法音集》,师预选中。书毕,诏赐师名。遂还故里,公卿有诗送行。

师深于琴,余尝听之,爱其神端气平,安坐如石,指不纤失,徽不少差,迟速重轻,一一而当。故其音清而弗哀,和而弗淫,自不知其所以然,精之至也。予尝闻故谕德崔公之琴。雅远清静,当代无比,如师则近之矣。康定中,入天竺山,居日观庵,曰,“吾其止乎!”不下山者十余年,诵《莲经》一万过。

皇祐元年,余至钱塘,就山中见之,康强精明,话言如旧。一日,遣侍者持书谢余曰,“吾愿足矣,将去人世,必藏于浮图之下,愿公记焉。”又一日,侍者来告曰,“师化矣”,其门人中霭葬师于塔,以师之言求为之铭。铭曰:“山月亭亭兮师之心,山泉泠泠兮师之琴。真心存兮孰为古今,聊志之兮天竺之岑”。

(此图是普庵禅师弹琴图,配于此处,借此模拟一下日观高僧当年弹琴之情景)

范公的这篇塔记,我(注:即原作者)认为其核是在借日观和尚“清而弗哀,和而弗淫”的音乐来阐明倡导自己的音乐观点和音乐教育思想。

在《塔记》中范仲淹称日观大师不卑不亢沉稳自如的音乐演奏为“神端气平,安坐如石,指不纤失,徽不少差,迟速重轻,一一而当”,这堪称雅乐中一流演奏家所特有的风度,范公还把日观师和自己一生所景仰的音乐老师宫廷国手崔遵度相比肩,可见日观和尚的音乐素养和演奏技巧之高。

范仲淹本身即是一位音乐素养极高,琴艺造诣极深的音乐家,还得了个琴曲雅名“范履霜”。范公除了师从宫廷国手崔遵度学琴学音乐外,一生还向许许多多的民间音乐家学习,不管是和尚道士,布衣处士,平民寒士,只要是高手,他都认真虚心去欣赏去学习。范仲淹慧眼识珠,还从民间竭力举荐布衣音乐家胡瑗“白衣对崇政殿”,使其人尽其才,才为国用,为国家校定钟律,更定雅乐。范仲淹年轻时曾向崔师请教琴道,崔师说“清厉而静,和润而远”,范公顿时思悟道,“清厉而弗静,其失也躁,和润而弗远,其失也佞,弗躁弗佞,然后君子,其中和之道欤”。范公认为演奏音乐只有“弗躁弗佞”,才能有如日观大师那样的“清而弗哀,和而弗淫”的高境界音乐。范公对音乐的理解论述堪为博大精深,在给杭州唐异处士诗集作序时说“乐者歌之,忧者怀之”,范公在音乐中亦不忘“忧乐”两字。在《明堂赋》中说,“礼以成之,乐以歌之。光天之下,教以化之”,又说“大乐同天地之和,大礼从天地之节”。在给唐异的书中又说,“圣人作琴也,鼓天地之和而和天下”,在听了真上人的琴歌音乐会后称,“将治四海先治琴,坐中可见天下心”。范公对音乐的气派,对音乐的理解可谓到了极至,治国安民,天下大和,天地大和,真乃天地境界。伯牙子期倘有灵,高山流水之识,乃小巫见大巫,当惭愧弗如矣。

范公有一篇著名的音乐论文《今乐犹古乐赋》,其文说“古之乐兮所以化人,今之乐兮亦以和民”,因此音乐“在乎君臣交泰,民物兹丰,和气即充于天下,德华遂振于域中”,并且,音乐必须“均和其用,调审其音,上以象一人之德,下以悦万国之心”,“播治世之音,无远弗届”,“不惑于郑卫,自能和于天地”。

范公把治理音乐提高到治理国家的高度来认识,而且不能迷惑于乱国辱世低级庸俗的淫词滥调,才能天下大和,天地大和。范仲淹的音乐教育思想是极其丰富而大气的,他把音乐的功能说得很明白,“乐兮化人,乐兮和民”,不论古今是一样的道理。因此范公在“塔记”中倡导的是“清而弗哀,和而弗淫”的音乐,这是范仲淹音乐教育思想理论具体化在实践中的反映,这便是这篇“塔记”的核之所在,“塔记”对日观和尚的所具佛学倒在其次。

范仲淹在“塔记”的最后为日观作铭说,“山月亭亭兮师之心,山泉泠泠兮师之琴,真性存兮孰为古今,聊志之兮天竺之岑”。读此铭诗,谁不赞叹仲淹优美的文笔把这位一流音乐家和尚的琴性、佛性一起溶化在天竺的岑山泉水之中,这铭诗本身就是一首旋律优美,韵味淳厚的“天竺琴歌”。

(gif 动图)

以上讲述了范仲淹的一生佛缘,其实范仲淹一生也与道家颇有缘分:

【2】范仲淹的一生道缘

大中祥符元年(1008),范仲淹由山东长山远赴长安(今西安)游学半年,寻师访友,增广见识。据范仲淹为王镐所写《鄠郊友人王君墓表》云:"时祥符记号之初载,某薄游至止,及公之门,因与君交执,复得二道士汝南周德宝、临海屈元应者,蚤暮过从"。他在关中结识了隐士王镐,在其别墅“倚高松,听长笛”,后来又认识了道士周德宝和屈元应,周精于篆刻,屈对《易》有研究,且都琴艺高超。范仲淹一生中与儒、佛、道,皆有缘分。早年曾与道士高人交往,抚琴谈易。

上图:范仲淹书法手卷《道服赞》,小楷书8行,于北宋天禧年间(1017-1021年)所作,纸本,纵34.8cm,横47.9cm,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此帖是范仲淹的好友“平海书记许兄”在新得道服后延请范仲淹写下的赞文。此卷行笔清劲瘦硬,结字方正端谨,风骨峭拔,时人称此帖“文醇笔劲,既美且箴。”《道服赞》为范仲淹传世唯一的墨迹,极为珍贵。当时范仲淹在京师任秘书省校书郎,时年32岁。

(▲提醒:看大图的方式——在图上单击拖拽一下)

上图:范仲淹书法手卷《道服赞》(全卷)

上图:范仲淹书法手卷《道服赞》(局部放大)1

上图:范仲淹书法手卷《道服赞》(局部放大)2

以下文字,通过对《道服赞》的赏析,还原那个“道家者流,衣裳楚楚”的时代。同时,也对范仲淹少年结交道士、抚琴谈易的生平和雅志做简单介绍,让大家从另一个角度了解这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思想大家。

(1)道家者流,衣裳楚楚

范仲淹的《道服赞》,全文如下:

《道服赞 并序》

[宋] 范仲淹

序:平海书记许兄制道服,所以清其意而洁其身也。同年范仲淹请为赞云:

道家者流,衣裳楚楚。

君子服之,逍遥是与。

虚白之室,可以居住。

华胥之庭,可以步武。

岂无青紫,宠为辱主。

岂无狐貉,骄为祸府。

重此如师,畏彼如虎。

旌阳之孙,无忝于祖。

【注释:】

赞,是一种古代文体,多用于赞美某事或某物。这篇《道服赞》是范仲淹的好友平海书记许兄,在新得道服后延请范仲淹写下的赞文。

第三句的“虚白”与第四句的“华胥”典出《庄子》与《列子》。第五句的“青紫”指青色和紫色的衣服,是宋代高官服色。第六句的“狐貉”指狐皮与貉皮服装,也是富贵人的穿着。第七句“重此如师”的“此”字指的是道服,即把道服当作师长一样敬重;第八句“畏彼如虎”则指官服,即把官服看作老虎。结尾第九句的“旌阳”指许旌阳,即仙人许逊,世称“许真君”,相传其修炼外丹,丹成之后,举家拨宅,白日升天。“忝”是辱、愧的意思,“无忝于”即“无愧于”之意;此赞词是写给许姓官员的,因此范仲淹提到许旌阳,把这位著名神仙看作是许姓官员的祖辈,以此勉励这位许兄努力修道。

【赏析:】

(以下赏析文字摘录自:道家者流,衣裳楚楚——浅析范仲淹《道服赞》,原作者:止水)

所谓道服赞,即是为道服写的一篇文章。赞,是一种古代文体,多用于赞美某事或某物。根据文中内容,这篇《道服赞》是范仲淹的好友“平海书记许兄”在新得道服后延请范仲淹写下的赞文。

文中先说道服具有“清其意而洁其身”的作用,可见当时士大夫阶层将道服作为洁身自省的穿着方式。文中多用道家典故。“虚白”,语出《庄子·人间世》:“虚室生白,吉祥止止”;“华胥”,语出《列子·黄帝》:“昼寝而梦,游于华胥之国”即梦境、仙境。

文章后半部分,是用官服、富人服装与道服相比,把道服当做师长一样敬重。又用“仙人许逊”的典故,希望朋友淡泊名利,才无愧于“仙人许逊”的崇高志向。

北宋时期,因皇室极力推崇,道教得到极大的发展,官员及百姓深受其文化的影响。文人士大夫着道服,已成为当时社会的一种风尚。

官员在家,文人在书斋、学堂,归隐的隐士都选择穿着道服。道服不再像隋唐时期那样是道士的专有服装,而是随着道教的世俗化,逐渐融入了人们的生活,变成了一种风尚。

王禹偁在其《书斋》一诗中,写到文人着道服的雅趣:

年年赁宅住闲坊,也作幽斋着道装。

守静便为生白室,著书兼是草玄堂。

屏山独卧千峰雪,御札时开一炷香。

莫笑未归田里去,宦途机巧尽能忘。

宋朝时,书斋生活方式成为文人的一种风尚,而书斋里着道服,更是必不可少。书斋之中,文人着一身道服,读书写字、燃香饮茶,一种清雅、舒畅之气油然而生,集中体现出宋人的生活的雅趣。

上图:古籍里的道服

此处需要多说几句:

道袍本来是道士穿的衣服,但从宋朝开始,皇帝与士大夫也喜欢穿道袍。而在明朝时,以道家真武大帝为护国神,全社会崇尚修道,故天下之人穿道袍,蔚然成风,道袍就成了上至天子、下及庶民的常服了。

范仲淹时代的宋朝道服,几乎已看不到实物留存,以下是几件明朝道袍:

上图:明朝 葛纱道袍

上图:明朝 蓝纱单道袍

上图:明朝 孔府旧藏 蓝色暗花纱单袍(身长143厘米,通袖长236厘米),孔府传世服饰,现藏孔府文物档案馆

上图:明代画像,穿道袍的古人

(2)抚琴论易,启迪道心

我们常以儒家的角度看范仲淹,但究其一生,其抚琴论易的喜好,深受道家影响。我们可以从其在陕西游学,结识王镐,一起游心于山林之间,抚琴论易的早年经历中找出些线索。据范仲淹为王镐所写《鄠郊友人王君墓表》云:

“时祥符记号之初载,某薄游至止,及公之门,因与君交执,复得二道士汝南周德宝、临海屈元应者,蚤暮过从。周精于篆,屈深于《易》,且皆善琴。君尝戴小冠,衣白紵,跨白驴,相与啸傲于鄠杜之间。开樽鸣弦,或醉或歌,未尝有荣利之语。”

(此动图出自:1988年水墨动画电影《山水情》)

这段与王镐的相识,并与道士交游的经历,深深影响着范仲淹的一生。范仲淹一生爱琴,自称“自少不喜郑卫,独爱琴声,尤爱《小流水》曲”。曾写有《与唐处士书》一文,文中写到其学琴:

“予尝游于门下,一日请曰:琴何谓是?公曰:清丽而静,和润而远。予拜而退,思释之曰:清丽而弗静,其失也躁;和润而弗远,其失也佞。不躁不佞,其中和之道欤。”

这讲述得是范仲淹曾师承当朝琴艺第一的宫廷乐师崔遵度,并问询何为琴,乐师答曰“清丽而静,和润而远”。琴道之中,范仲淹体悟到“清静平和,性与琴会”,最终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

范仲淹对易学的理解,也在后续的文章之中和政治主张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展示。他常常抚琴论易,将对易理的理解,寄情于琴:“忘忧曾扣《易》,思古即援琴”。而其书法造诣,也在《道服赞》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上图:范仲淹《道服赞》拓本(局部)1

上图:范仲淹《道服赞》拓本(局部)2

(有关范仲淹的更多故事,未完待续,请见下篇)

【本文部分参考资料:】

《范仲淹的一生佛缘》,作者:王继浩,《弘化》,2009年第1期

《范仲淹与睦州、越州、杭州三记》,作者:范矛彧、范沁怡,杭州社科院《杭州研究》,2005年第3期

道家者流,衣裳楚楚——浅析范仲淹《道服赞》,作者:止水,腾讯网,企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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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范仲淹的更多故事,其他几篇连载:

【真儒范仲淹】(1) 真正的大儒范仲淹:一生事迹(附:范仲淹故居天平山景观)

【真儒范仲淹】(3)君子如何果腹:范仲淹“划粥断齑、窖金捐僧”【故事组图】

【真儒范仲淹】(4)子承父德:范仲淹之子范纯仁家里常吃的“盐豉棋子面”【多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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